而是沙哑至极的哀嚎,这哭声里充满了不甘。
我缓缓踱步过去,俯身在她烧得只剩一半的耳边嘲弄:“妈,你儿子不想给你治了,你也别伤心,反正你治好了也是废物一个,还不如死了,免得一辈子被我磋磨。”
“恐怕你还不知道你儿有绝精症吧,真是可怜,这辈子不会有孩子喽!”
婆婆裹满纱布的身体猛然一颤,用力撑开眼皮不可置信的盯着我。
嘴里因烧伤无法说话,只能费力的啊啊,好像要把心给啊出来般用力。
纱布下枯枝样斑驳的手更是抖动至极,好像要想掐我。
眼泪更是哗哗而下,不过眼泪都糊不住她眼底的怨毒。
我呸一声,继续开口:“其实煤气是你儿子和我妹妹故意弄坏的,为的就是害我,可惜啊…是你替我挡灾了,啧啧啧我真是好福气呦。”
我摆摆手,不再理会婆婆更加激烈的颤动,床板都嘎吱嘎吱不停作响。
活像一条砧板上待死的烂鱼。
只不过在我彻底跨出大门之时,仪器嘀嘀嘀响起,呈现一条直线。
呵,人还真是能被气死的。
我配合医生签字死亡证明后,已是几小时后了,老公应该也接到通知了,却一直没出现。
我心底冷嗤,这是愧疚的都不敢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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