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脚踝被烈火烫到了。
我跟系统申请了,只要我被烧死,就能回到原世界。
许是意识在不断脱离,我竟然能看见元璟他们那边的景象。
元璟站在亭中,看着飘雪落下,突然问了一句:
“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往年还冷?”
柳奚云替他掖上大氅,无意识接了一句:“是呢,阿璟注意身体别着凉了。”
我在那边饱受煎熬,他们却在这花前月下。
真是不公平。p
她见元璟眼神不对,才想起了我。
“阿璟……是不是担心姐姐那边?”
“我已经差人给姐姐送去了过冬的物品,无需担心。”
元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,握紧了她的手。
“还是你知我心,况且她那么对你,你就不生她的气吗?”
柳奚云摇摇头,“姐姐是你的家人,更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我又怎会生家人的气?”
元璟勾唇一笑,将她揽入怀里。
这时,周围宫人不停走动,呼喊着地牢走水了。
这时候才将消息传来?
要是再慢些,我都被烧成灰了。
元璟神经一紧,猛地将柳奚云推开,大步往外走去。
“什么情况?”
宫人瑟瑟发抖,如实相告。
按理来说,冬天寒冷已至,地牢又是阴暗潮湿之地,根本不可能走水。
可偏偏这几天冷风直灌,将地牢地面的水都吹干了。
狱卒在风口点旱烟,火星子燃起了干枯的稻草。
没人发觉,就烧遍了整个地牢。
元璟怒斥,问元明溪和元明煦两人在哪?
柳奚云双手攥拳,没有上前。
这时,不远处跑来一个粉色的身影。
是元明溪。
她似乎刚刚起床,小跑过来,头上的发髻都乱了。
她语带焦急地问:“父皇,地牢那边是怎么回事?”
元璟瞥了她一眼,“明溪,你最近也是越发猖獗了,哪里还有一朝公主的礼仪?”
元明溪微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她这段日子,一直没有去管教嬷嬷那里学礼仪。
只知道吃喝玩乐睡。
现在被元璟斥责,她也觉得脸上燥得慌。
柳奚云赶紧上来打圆场,说云明溪还是孩子云云。
元璟却说:“孩子?再过些年你就要去大悦和亲了,还算哪门子的孩子?”
元明溪身子一僵,忍不住拔高声音大叫:“你跟母后就想着皇家利益,把我推出去嫁人!”
她被柳奚云策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,她不想和亲嫁人,才舍了学习的心。
可我从未要求她和亲。
女子当自立自强,自己有了真本事,才能保护好自己。
很显然,她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,还被旁人两句话就挑唆了心思。
元璟眉头一皱,“这是你身为公主的使命,关她何事?”
“可……”元明溪一噎,脑海中浮起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。
她猛地看向柳奚云。
柳奚云面上仍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,却让她生出了害怕的心。
元明煦直到此刻,仍不知所踪。
元璟怒了,让人去寻他。
结果元明煦却蒙着眼和宫女捉迷藏。
他被人拎过来的时候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,满脸欲色。
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?
元璟一脚将他踹进了雪堆里,“你这皇帝是这么当的?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!”
“你母后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现如今,竟然还能把这事怪在我头上。
真是荒谬。
元明煦恍如梦中惊醒,连忙跪在元璟脚下。
他思索着这段时日的荒***,突然猛地打了个寒战。
要想让一国覆灭,先蛀其国君,再引下动乱。
元明煦就这么废了。
他面色苍白,缓缓开口:“母后自从被您关禁闭后,就再也未插手过儿臣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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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而是柳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