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替他把头发擦干,而后慢慢的梳整齐。
享受到了妻子的体贴,谢珩脸上的阴郁微微消退了些。
妻子身上特有的甜香和馨香交织在鼻间,是他熟悉喜欢的味道、也是会让他沉迷的味道。
谢珩握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,“你都知道了?”
乔乔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,“嗯。难为你了。”
谢珩压抑了许久的恶心和反胃此刻又涌了上来,乔乔见他脸色不对,赶忙端了杯茶递给他,“快喝。”
谢珩一口气喝了大半。
乔乔有些于心不忍了,但这种事,她也是头次听说,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。
毕竟这种事,好像怎么安慰都没有用,只有自己缓解。
谢珩喉结上下滚动,似乎在吞咽着什么,他难以忍受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。
攥住肩上那只纤细的手腕,将人抱在了腿上。
乔乔没拒绝,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受刺激不小。
她这会也不想笑了,只有心疼。
“还,还好吗?”她扯下自己腰间的手帕替他擦拭着额间的汗珠。
谢珩低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,薄唇微张,吐出来两个字,“帮我。”
乔乔一愣,“我,我怎么帮你?”
谢珩直接扯开她胸前的衣襟,对着那方嫩白如玉的脖颈吻了下去。
乔乔深吸了口气。
这,这,怎么火烧到她身上了?
乔乔恨死今日那些纨绔子弟了。
他们作孽玩乐,受罪的反倒成了她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,谢珩今日受到的刺激不轻,呼吸比平时厚重了好几倍,动作间带着几分粗莽急切和一丝不怎么明显的慌乱。
仿佛在外面玩耍时受到了惊吓的孩子,急切地想得到安抚。
可怜呀。
乔乔怪不落忍的,便抬手多配合了几分,也顺便原谅了他今日的贪。
……
待云收雨歇,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冷风又起,在屋里都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。
谢珩抱着她,从净室出来将人重新塞到床上,转而自己穿好衣裳。
乔乔听到动静,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出去?”
谢珩穿好外袍,折回坐到床边,替她掖好被子。“我去下畅远堂。”
畅远堂?
乔乔眨了眨眼。
对哦,今日大哥谢琛是和谢珩一起出门的,所以那场合谢琛也在,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?
谢珩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,“别幸灾乐祸了。”
被发现了吗?
乔乔心虚垂下眼,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“我很快回来,等我回来再吃饭。”
乔乔目送他离开,随之唤来丫鬟们伺候起身。
刚才谢珩折腾的太狠,她这会浑身没劲,就吩咐丫鬟一会将晚饭摆在外间的炕床上。
一步也不想多走。
晚间那事频繁,就导致明眼人都能看出乔乔的好气色。
面色红润,肌肤白里透粉。
翌日,乔乔自己对镜理妆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,连胭脂水粉都省了。
乔乔自己拿着笔在眼尾勾画花钿时,想起了一件正事,吩咐秋荷秋香,“你们俩去我的嫁妆箱子里,收拾出一份厚礼来,给我未来的嫂子添妆。”
崔嘉琅和郭心兰的婚事,定***十六。
一应礼节齐全,倒也不算仓促。
郭心兰虽然不是谢府正经的姑娘,但也在谢府养了这些年,必定是要从谢府出嫁的;
且把这桩婚事办得体面热闹,谢府也脸上有光。
对养女都能如此用心,谁能不说谢府之人良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