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上这般说，双手却***意思是要听就给银子。

孟姝笑容微僵，又扔了一锭银子，“说。”

小厮接住银子笑嘻嘻揣怀里，“今日世子夫人去军营探望世子，公子跟了一路拦住。”

“小的瞧着公子似乎还念着旧情。”

孟姝眼里闪过狠色，“继续盯着，文砚公子跟楼心月的一言一行都记清楚。”

她直接把荷包丢过去，小厮接住荷包满脸喜色，连忙应是。

小厮离开孟姝回到书桌，看着桌上一叠纸将之放在暗格。

抬头就是一张看不太清的铜镜。

她指尖抚摸铜镜看着里面的自己，“文砚公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，无论是将来还是曾经。”

“你的存在就是污点。”

“对啊……”她摸着铜镜低笑，“陛下宠臣又如何？只要我把那些东西呈上去，别说是一个你就算整个太傅府都是想灭就灭。”

不甚清楚的铜镜照清了她扭曲而傲慢的面容。

孟姝将铜镜放下，起身去了浴室。

她前脚一走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落下，将孟姝刚才关上的暗格打开。

浴室水声哗啦，黑影一张张翻阅一目十行。

脚步声从浴室走来，黑影将一叠纸放回原位关上暗格闪身消失

孟姝走出来例行检查暗格信纸，回床榻歇息。

半个时辰后

孟姝暗格里的所有东西都被黑影一字不漏记录书信，呈到了九五之尊的龙案上。

大***双手捧着一叠纸恭恭敬敬放下，“陛下，这是幽影营连夜送来的东西。”

伏案批阅奏折的皇帝放下朱笔合上奏折，将呈上来的一叠纸一一翻阅。

大***就站在旁边，看着上面一些成字，一些似只有半个字的图文道，“这幽影营的影卫怎么办事的？记录默书怎么字都不写全。”

呈书的影卫伏地叩首，“陛下恕罪，属下完全复刻孟姝小姐所书就是这般。”

皇帝似没有察觉面色不变不动如山，拿着缺胳膊少腿的字一一浏览，直至看完最后一页将一叠纸放下。

“继续盯着，有异常举动立即来禀。”

影卫连忙应是退下，后背已是冷汗淋漓。

皇帝将一叠纸递给大***，“你看看。”

***吓的连忙跪下，“皇上，奴才该死妄议机密。”

皇帝没说话就这么递的姿势，大***忙不迭爬起来双手接住，“陛下，这不是绝对机密奴才看，是不是不妥当……”

“你先看。”

大***只能盯着压力看，心里千回百转思索最近是不是哪里出错了。

一边回忆一边抖着手翻阅，“这、这字都不全看不明白啊。”

皇帝轻笑一声接过一叠纸，意味深长道，“看不明白就对了。”

大***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，以为做错事要被清算。

皇帝将一叠纸放在龙案上，指尖轻敲天子威仪尽显，“再派一批人盯着御史府，进出什么人联系了什么人全都记录清楚。”

“另外把她从小到大所有事查清，着重查什么时候性情大变，或生命垂危。”

大***将惊诧埋在内心深处，恭声应答，“是。”

“朕近来身体不佳，让大皇子去五台山给朕祈福吧。”

皇帝轻飘飘丢下这句话离开。

大***立马理旨，宣读大皇子立刻启程五台山。

还有几天就除夕，这个关头大皇子突然被派去祈福，大臣们纷纷揣测其中深意。

猜测大皇子是不是被厌弃了。

果然，陛下还是爱重楼太傅的。

楼心月的流言蜚语传的那么快，一夕之间传遍大街小巷，可不是姑娘家们争风吃醋就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