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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怀初将药瓶塞进她手里,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。

“我去拾些柴火,你留在庙里别出去。”

沈南乔握紧药瓶,看着顾怀初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。

另一边,厉君珩路过赵玉容寝殿的时候。

厉君珩站在赵玉容寝殿外的回廊转角,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。

他本想去问问赵玉容是否知晓沈南乔的下落,却听见殿内传来压低的交谈声。

“王妃,王爷这几日跟疯了似的,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。”

侍女的声音带着几分畏惧,“万一沈姑娘是故意躲起来,欲擒故纵……”“呵,不可能。”

赵玉容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把握,“那贱人已经知道沈家灭门是王爷一手策划,她恨毒了王爷,怎么可能还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?”厉君珩浑身一震,如遭雷击。

“可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姑娘。”

“闭嘴!”赵玉容猛地摔了茶盏,“那贱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!我亲口告诉她,王爷是如何伪造沈家谋反的证据,如何看着她家破人亡……”殿门被猛地踹开,赵玉容惊愕回头,正对上厉君珩猩红的双眼。

“王、王爷……”她脸色瞬间惨白。

厉君珩一步步逼近,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赵玉容踉跄后退:“妾身、妾身什么都没……”“啪!”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,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掀翻在地。

赵玉容嘴角渗出血丝,精心梳起的发髻散乱开来。

“本王问你,你都跟阿乔说了什么?!”厉君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提起来抵在柱子上。

赵玉容双脚离地,惊恐地拍打他的手臂:“王爷饶命……”“说!”厉君珩手上力道又加重三分。"

我、我只是告诉她真相……”赵玉容涕泪横流,“沈家灭门是王爷您一手策划,您纳她为妾只是为了报复沈知府当年的羞辱,难道不是吗?”厉君珩瞳孔骤缩,猛地将她摔在地上。

赵玉容的后脑重重磕在桌角,顿时血流如注。

“贱人!”厉君珩一脚踹在她心窝,“谁准你多嘴的?!”赵玉容蜷缩着呕出一口血,精致的妆容糊了满脸。

“王爷……妾身都是为了您啊,那沈南乔不过是个玩物!”“玩物?”厉君珩怒极反笑,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向殿外。

“来人!把这贱人押进水牢!”侍卫们面面相觑,不敢动作。

“怎么?本王使唤不动你们了?!”厉君珩暴怒之下抽出佩剑,一剑刺穿最近侍卫的胸膛,“抗命者,死!”赵玉容被粗暴地拖进水牢,浑浊的污水瞬间浸透她华贵的衣裙。

厉君珩站在栏杆外,冷眼看着她狼狈挣扎。

“王爷!您不能这样对我!”赵玉容扒着栏杆哭喊,“我父亲是当朝太傅!”“太傅?”厉君珩冷笑,“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父亲贪墨军饷的证据?明日早朝,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陛下案头。”

赵玉容如坠冰窟:“王爷……”“好好享受吧。”

厉君珩转身离去,“这水牢里的老鼠,最喜欢啃食活人的皮肉了。”

凄厉的惨叫在水牢中回荡,厉君珩却充耳不闻。

他站在院中仰望残月,胸口如压了一块巨石。

“阿乔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“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离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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