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躲开了。

他的手僵在半空，脸色也拉了过来：“又怎么了？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吗？”

“周彦，”我终于开口了，声音很平静：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
“我知道，毕业典礼。”

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眼睛：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？车在路上挂了，我手机也没电了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

“是车挂在半路，还是挂在李大小姐的生日聚会上？”我看着他的眼睛。

他呆住了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随即又变得直理直气壮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又是陈浩说的？宋瑶，你就不能别老听他瞎说吗？李欣桐她爸是我爸生意上的伙伴，她生日我能不去吗？那是给我爸面子！”

“所以为了给你爸面子，你就把我扔在毕业典礼上，三个小时，一个电话都没有？”

“我说了我手机没电了！”他提高了声音：“我后来借了别人手机给你打，你不也没接吗？我一天到晚上在外面跑业务，陪客户，拉关系，我为了谁？还不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！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？为什么非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呢？”

“明白？”我笑了一声，笑声里全是悲凉：“我为了让你安心创业，放弃了保研，陪着你在这个破地方住了两年，吃了两年泡面，这算不算明白？”

“我为了让你省钱，把自己的生活费都贴给你，自己啃了两个月的馒头，这算不算理解？”

“周彦，现在你的业务稳定了，你的人脉广了，所以我的理解，在你眼里就一个文不值了，是吗？”

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