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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书籍简介永安二十三年的雪,埋了清河崔氏的风骨,却埋不了南辰王府的十一。

颈后「辰」字刺身渗着血,时宜跪在太极殿上,听着新帝刘子行细数她的「罪状」

——勾结逆臣周生辰,秽乱宫闱,罪该万死。可他们谁也不知道,

她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崔家女,而是要为雁门关亡魂讨命的复仇者。天牢火光中,

那个本该化为枯骨的人突然出现,玄甲染血,长剑映雪:「十一,我来接你了。」

周生辰没死。这个秘密像惊雷,劈开了长安的阴霾,

也揭开了更深的阴谋——刘子行的伪善面具下,

藏着弑君夺位的狼子野心;崔氏满门的鲜血里,浸着被迫依附的无奈;而她与他之间,

从来不止师徒之谊,更有血脉相连的宿命。从雁门关到长安,从地牢到金殿,她以十一之名,

陪他踏碎权谋,血债血偿。当最后一丝阴谋浮出水面,他们才懂:所谓骨血,

是刻在颈后的印记,是藏在心头的执念,是纵经生死,也要执手同行的决绝。这一次,

不止要报仇,更要让这天下,记得南辰王与他的十一,曾如何用骨血,焐热过这冰冷的人间。

2正文一、骨碎永安二十三年的雪,比雁门关的更冷。时宜跪在太极殿青砖上,

听着内侍尖声宣读圣旨。「崔氏时宜,勾结逆臣周生辰,秽乱宫闱,着……」

后面的话被风雪吞了去,她只盯着殿前那根盘龙柱——三年前,周生辰就是被捆在这里,

剔了美人骨。「说!周生辰死前,可有悔?」新帝刘子行踩着她的手,金靴碾过指骨,

咔嚓声脆得像那年雁门关的冰凌。时宜没抬头。她早已不是清河崔氏的小女儿,

自周生辰在城楼上那句「我十一,从不是任人拿捏的」起,她就只是南辰王府的十一。

王府没了,王没了,只剩她胸腔里这颗跳得太用力的心脏,和藏在发髻里的半枚虎符。

刘子行见她不答,忽然笑了,挥手让宫女扯开她的衣领。颈后那道「辰」字刺身露出来时,

满殿倒抽冷气。「逆臣的印记,倒是刻得深。」他捏住她的下巴,「听说周生辰最疼你,

若他看见你如今这般……」时宜猛地抬头,眼里淬着冰:「陛下记错了。」她抬手扯断发绳,

青丝散落在雪地里,「我早已不是崔时宜。」指尖划过颈后刺身,血珠渗出来,

混着雪水晕成红梅,「我是南辰王的十一,是要他血债血偿的人。」

刘子行被她眼里的狠劲惊退半步,随即恼羞成怒:「拖下去!关进天牢,让她看着崔氏满门,

如何为周生辰殉葬!」天牢阴冷潮湿,时宜靠着墙,

摸出藏在袖口的药瓶——那是周生辰生前给她的,说是「若有一日我不在了,它能护你」。

瓶底刻着极小的「辰」字,她摩挲着,忽然笑出声,眼泪却砸在药瓶上,晕开一片水渍。

三日后,崔氏满门问斩的消息传来。时宜隔着牢门,看见兄长崔风被押过,他冲她摇头,

口型无声:「活下去。」当晚,天牢失火。火光里,时宜握着那半枚虎符,

在浓烟中听见熟悉的声线,低哑却清晰:「十一,跟我走。」她转身,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。

玄甲染血,长剑沾火,那人肩上还插着支箭,

却笑得像从前在王府教她射箭时一样:「我来晚了。」是周生辰。他没死。

3骨生周生辰带她回了雁门关。旧部们看见他时,先是死寂,而后爆发出震山的哭喊。

原来当年太极殿之刑是假的——刘子行忌惮南辰军势力,用一具身形相似的死囚偷梁换柱,

真正的周生辰被秘密押送途中,被忠心旧部劫走,却也中了奇毒,昏迷三年。「那瓶药……」

时宜摸着他手腕上的疤痕,那里是当年为救她被箭射穿的地方。「是解蛊的引子。」

周生辰握住她的手,掌心粗糙却温暖,「我知道刘子行不会放过你,早留了后手。」他低头,

吻去她眼角的泪,「只是没想到,你为我……」时宜捂住他的嘴,指尖触到他下唇那道新疤。

「王说过,南辰王府的人,从不说谢。」她踮脚,吻在那道疤痕上,「也从不说怕。」

雁门关的雪夜,他们在篝火前举行了婚礼。没有凤冠霞帔,

时宜穿的还是当年周生辰送她的骑装,他则用剑割下衣角,系在她腕上。

「从前我欠你一场仪式,」他声音发哑,「往后余生,日日补给你。」旧部们举着酒坛,

喊着「王!十一!」,声音震得积雪从檐角滑落。时宜靠在周生辰怀里,看他举杯敬天地,

敬将士,最后低头,眼里只剩她:「敬我的十一,失而复得。」这夜,她终于敢睡个安稳觉。

梦里还是南辰王府的海棠花,周生辰坐在廊下教她写兵书,阳光落在他睫毛上,

像撒了层金粉。4骨鸣刘子行很快收到消息,气得砸碎了御案。

他派去的杀手全被南辰军截杀,尸身还被挂在雁门关前,贴着「送陛下的见面礼」。

「周生辰!时宜!」他掀翻奏折,「传旨,让崔氏余孽崔风,去雁门关劝降!」

崔风被押到雁门关下时,穿着囚服,瘦得脱了形。时宜站在城楼上,看见兄长鬓角的白发,

指甲掐进掌心。周生辰握住她的手:「我去会他。」城下,崔风望着城楼上并肩而立的两人,

忽然笑了:「小十一,你总算找到归宿了。」他从怀里掏出封信,「这是父亲死前塞给我的,

说若见不到你,就烧了。」信是崔夫人写的,字里行间全是无奈——当年崔氏依附刘子行,

是被以全族性命胁迫,父亲早已暗中联络旧部,只等周生辰归来。「你颈后那刺身,

是父亲求着绣娘偷偷纹的,他说……总得让你有点念想。」崔风声音哽咽,

「父亲是被刘子行毒杀的,他到死都在念你的名字。」时宜捂住嘴,泪水汹涌而出。

周生辰接过信,忽然看向崔风身后的密林:「刘子行派来的弓箭手,藏得够深。」话音刚落,

箭矢破空而来。周生辰拽着时宜翻身躲开,城楼上的南辰军瞬间反击。

崔风忽然扑向一支射向时宜的箭,利箭穿胸而过,他倒在雪地里,望着城楼笑:「小十一,

兄长……护你最后一次。」时宜红着眼要冲下去,被周生辰按住。「他想让你活下去。」

他抽出长剑,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「我们,替他报仇。」三日后,南辰军兵临长安城下。

刘子行站在城楼上,身边押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,身形极像时宜。「周生辰!你若不退兵,

她就死!」周生辰勒住马,时宜站在他身侧,冷笑道:「陛下连替身都找得这么敷衍吗?」

她摘下头盔,露出颈后那道刺青,「真正的十一,在这里。」城楼上的女子突然发难,

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刘子行。竟是当年被刘子行灭门的忠臣之女,

早已被周生辰安插在宫中。刘子行躲闪不及,被划伤了胳膊,城下南辰军趁乱攻城,

喊杀声震彻天地。5骨暖长安破城那日,时宜亲手打开了朱雀门。南辰军涌入时,

百姓夹道相迎,有人举着「南辰王千岁」的木牌,有人往士兵手里塞热馒头。

时宜牵着周生辰的手走在街上,看见孩子们追着他们的马跑,

忽然想起当年随他初入长安的情景——那时他也是这样,笑着挥手,说「百姓安乐,

才是真正的天下」。刘子行被擒时,疯疯癫癫地喊:「周生辰!你不得好死!

我诅咒你们……」话没说完,就被塞了布团。周生辰没杀他,

而是将他关在当年囚禁自己的地牢,每日只给一碗馊水。「他喜欢玩弄人心,那就让他尝尝,

什么叫生不如死。」清理朝堂时,

发现刘子行的皇后竟是当年挑唆崔氏与南辰王府反目的罪魁祸首。她见大势已去,

哭着求时宜饶命,说自己是被刘子行胁迫。时宜看着她,忽然笑了:「娘娘忘了?

当年在慈安寺,是你亲手将毒酒递给我,说『十一姑娘,这是陛下的心意』。」她蹲下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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