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被塞了满手扑克牌后,两人齐齐愣住。
沈喻白低头轻笑一声。
脸上的冷沉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声音软乎乎地:
「姐姐,你说的玩,是指这个?」
我点点头。
懊恼地想,单纯的小人鱼,是不是不会斗地主啊。
脚腕忽然被冰凉的鱼尾缠住。
「姐姐,定个奖品吧。」
「赢的人可以亲吻输的人一下,好不好?」
我挠挠头。
「这算……奖品吗?」
不太刺激啊。
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,沈喻白轻轻点了下尾巴。
「输的人,要被强吻,怎么样?」
这也太刺激了!
想到不久前,人与少年被吻得气喘吁吁,满眼水光的模样……
一定很难受吧。
这大概是他能想出最痛苦的惩罚了。
狐女朝我眨眨眼:「宝贝,我吻技一流哦。」
我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聪明了。
没想到沈喻白更笨。
而我运气爆棚。
连着五把,***当地主,压榨两个农民。
沈喻白最可怜。
嘴都快被我亲烂了。
黑眸氤氲着水汽,眼眶压抑得红了一圈。
狐女托着下巴笑:
「宝贝,我也输了,怎么不亲我?」
我挠挠头。
是哦,狐女和沈喻白一起输了五把,但每回我准备亲她,都会被沈喻白打岔跳过惩罚。
「沈喻白!」我一怒之下,怒了一下:
「你不可以帮她作弊!」
被我捏住了尾巴尖,沈喻白眼皮跳了一下。
手里的纸牌撒了一地。
一旁的狐女媚眼如丝:
「宝贝,来亲我。」
我刚兴致勃勃凑过去,猛地被身后的人鱼拉进怀里。
「给你脸了?」
耳边传来沈喻白冷沉的嗓音。
我仰头,发现他是在对狐女说话。
狐女笑嘻嘻地伸手摸我的脸:
「这么护食啊,你难道不知道他是——啊!」
狐女一声惨叫,痛苦地蜷缩在地上。
棕色的尾巴冲破了裙摆,就连白皙的脸上也炸开了狐狸毛。
狐族兽人只有在面对强大敌人时才会不可控地吓出原形。
难道说……
我正要开口,沈喻白忽然抱紧了我,声音带着颤:
「姐姐,她好丑,吓到我了。」
地上的狐女一脸见了鬼的表情。
我晃晃手里的牌。
「还玩不玩啊?」
「我还没惩罚你呢!」
狐女爬起来,似乎小心翼翼看了沈喻白一眼。
喊我:「宝——」
沈喻白的尾巴轻轻点了点地面。
狐女打了个哆嗦,脸上的毛毛又冒出了许多。
朝***笑道:
「宝、宝娟,我满嘴口腔溃疡,不能陪你玩了。」
「宝娟是谁?」
狐女扯了扯嘴角:「是我,我叫宝娟。」
话说完,她一个瞬移冲出了房间。
……
就算不打牌,也不用跑这么快吧。
沈喻白弯唇笑,尾巴尖轻轻挠了下我的掌心。
「可能她也觉得丑,自惭形秽吧。」
真的吗?
我信了。
在沈喻白轻柔的低语中不自觉产生了困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