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岛保留着许多低俗陋习。
舞会上,客人们可以随意交换彼此的兽人。
沈喻白太贵了,我可舍不得让别人占便宜,于是我将他反锁在酒店。
赶到舞会后,现场满是靡靡之音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少客人已经将新得的兽宠压在身下。
贺璟川脸色阴沉逡巡过每一个人,忽然目光锁定我。
「这位小姐,交个朋友?」
我捂着面具后腿。
贺璟川步步紧逼,眼神试探:
「陈音?」
「我不是!」
他眼波微动。
「对不起,可能是我认错了,你的身形和我未婚妻很像。」
贺璟川温文尔雅道歉。
正当我松了口气时,他忽地伸手猛地将我推进旁边的人工湖。
湖水冰冷,我被冻得牙齿发颤。
贺璟川眯着眼,居高临下地审视。
「我的未婚妻身体不好,碰到冷水会双腿剧痛。」
「这位小姐你还好吗?」
他语气绅士,笑容温柔。
我连身上的疼都忘了,愣愣地看着他。
以前每一次不小心碰到冷水,贺璟川都会心疼抱住我,恨不得被疼痛折磨的人是他。
而现在。
他面无表情把我推进湖里,只为了验证他的猜想。
忘了我会哭会痛。
又或许,他根本不在意。
一道人影噗通坠入湖中。
沈喻白飞快朝我游过来,托着我的腰带我游向岸边。
直到***燥的浴巾裹住全身,骸骨的寒意终于渐渐散去。
沈喻白懊恼地圈紧我:「姐姐对不起,我来迟了。」
我来不及开口,贺璟川沉着脸走过来。
「陈音,果然是你!」
「你又在胡闹什么?还嫌不够让我丢人的吗!」
周围宾客神色各异,对我指指点点。
贺璟川脸色更难看,强势地伸手:「跟我走。」
「我不要!」
我扭头抱紧沈喻白的脖子:「带我回房间。」
「好的,姐姐。」沈喻白目光冰冷看了贺璟川一眼,抱起我转身便走。
屋子里的暖气烘干了潮湿。
我思考了很久。
迟钝的大脑慢吞吞地意识到。
贺璟川一点也不喜欢我。
那……
我也不要喜欢他了。
喉间满是陌生的酸楚,憋得我难受极了。
头晕脑胀,把沈喻白当成巨型抱枕。
他乖乖任我***,一只手还在细致地给我理顺长发。
耐心极好的样子,和贺璟川有着天壤之别。
这些年,贺璟川给我请了很多老师。
「老师」说过,什么时候我能让贺璟川支起帐篷,我就能毕业了。
我做不到。
在我的撩拨下,贺璟川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他只会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我。
然后皱眉推开我。
「没意思。」
「为什么笑得这么僵?」
他眼里映着明晃晃的嫌弃。
于是,我也开始嫌弃自己。
被沈喻白湛蓝的眼眸盯着,那些委屈突然放大了好几倍。
沈喻白眼神暗了一瞬,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。
「姐姐,我给你唱歌吧,人鱼的歌声有疗愈的效果。」
他嗓音低磁又温软。
我打了个哈欠,眼皮都快撑不开了。
沈喻白一定是个骗子。
什么疗愈,明明是催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