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3号的晚上,老公出了车祸,肇事司机逃得无影无踪。我赶去时,老公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,不过意识已经恢复了。
警察调取监控,却啥也看不清楚。画面模糊,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是一个白色的面包车,车牌脏得啥也看不清楚。
警察说只能慢慢排查,不过希望不大。
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5号的早上,欢欢的班主任蒋老师打电话过来说,夏欢今天没有来上学,电话也没有人接。
欢欢从小到大都没有旷过课,难道是生病了?
老公听到后急得不得了,一个劲催我赶快回去。女儿更重要,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也不会落气。
我马上给女儿打电话,打不通:电话关机了。我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。
一边是重病的老公,一边是不知所踪的女儿。我左右为难。
老公死活不肯再呆在医院,他让工友帮忙租了一个面包车,准备连夜赶回去。
“别等警察的排查结果了,看那个面包车的样子,找到了也没有钱赔咱们。赶紧回去看看女儿咋回事,不然我躺在这里也不能安心。”
打工的地方离老家还有三四百多公里,老公又是重伤员,很多野的司机不愿意冒险。
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面包车,给了2千块钱,才答应把我们拉回去。
一路颠簸,师傅不敢开得太快,整整开了10个小时,直到晚上两三点钟才到了老家。
好不容易把老公弄妥当,天已经亮了。这个点,女儿应该起床去上课了吧?
我又打了个电话,还是没有人接。不应该呀?我的心里有些嘀咕,顾不得老师有没有上课,赶紧给蒋老师打了个电话。
“蒋老师,我是夏欢的妈妈。麻烦你看一下我们家夏欢有没有来学校?”
“今天还是没有,我特意来得早一点,看看她到学校没。我教了她快三年了,从来没有看到她缺席。你赶紧去出租房看看,是不是生病了。”
坐了10多个小时的车,人都快散架了。老公已经昏睡过去,我只能强打精神,去街上雇了一个摩托车,马不停蹄的赶去县城。
出租房没有人,问了邻居,也说没有看到人。欢欢一直都很乖巧,从来不让大人操心,就算是去哪里玩,也会提前说一声。
我心急如焚,跑到学校找到蒋老师:“夏欢不在出租房。她能去哪里?”
我的声音都有些变了,蒋老师赶紧安慰我:“夏欢妈妈,你先别急。我问一问她的同学看看。”
没有人知道夏欢去了哪里,我走的第三天晚上,夏欢下了晚自习就没有人看到过她了。
我只能报警,让警察去寻人,家里面躺在床上的老公,靠两个老人家是照顾不了的。
5号的下午,公安局就通知我去认领尸体。说在县城外5管理远的河坝,找到了一个穿一中高中部校服的女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