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机构后，凌玥接到了季闻崇打来的电话。

她愣了几秒，才接起来。

电话那边没有说话，只有轻浅的呼吸声，可凌玥还是红了眼眶。

她暗骂自己没用，深吸一口气，才颤声喊道：“季闻崇……”

下一刻，那边传来季冉的声音：“不是他，是我啦。”

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，凌玥猛地惊醒：“抱歉，有事吗？”

“明天我和季闻崇去挑婚纱，他眼光不好，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，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，可以吗？”

电话中季冉声音甜蜜。

凌玥攥紧手机，下意识想拒绝：“我……”

可话没说完，就被季闻崇淡漠的声音打断：“明天上午十点，位置短信给你。”

他说完，不给凌玥任何拒绝的机会，挂了电话。

不过片刻，凌玥就收到了季闻崇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。

还有一句话：“劳务费，我不想让季冉不开心，拜托了。”

凌玥看着这句话，在原地站了很久，才回复：“好。”

第二天，凌玥如约到婚纱店。

她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季冉拿着婚纱的图册，笑着问季闻崇好不好看。

季闻崇温柔地看着她，每一件都说好。

凌玥怔怔地，忽然想起很久以前。

季闻崇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，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。

那时，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，她陷在那双眼睛里，就真的以为，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
从未想过，一年后的此刻，她会成为窥探季闻崇幸福的前女友。

一阵阵的疼意直往凌玥心口窜，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，季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。

“他眼光太差了，这套明明很好看啊，他就非说不行，死都不要这一套，你来看看行不行？”

凌玥低头，就看见图册上，季冉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。

所以，季闻崇才不想要这套吗？

凌玥不由脱口而出：“你还记得……”

“记得什么？”

季闻崇挑眉，语气淡淡地打断她：“我只是觉得，款式太旧了。”